成人小說(18禁):性高潮阱陷

"一、 每接到琳達的電話,小陶便忐忑不安起來,嚴格說來,忐忑不安的,是他褲襠的玩意。這回,琳達約他在東區一家汽車旅館幽會。 琳達和夢珍的差異性很大,套句「夫子」慣用的「成語」:「夫子曰:『真他媽的是天壤雲泥之別』。」 琳達長髮飄逸,說話腔調軟得像一下就讓你陷入「席夢絲」床裏,無法自拔;平日總喜用一襲長裙包裹住她誘人的身段,神聖不可侵犯似的,但骨子裏那股騷勁呢?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;知道「聖女貞德」裙子裏的秘密,令小陶十分自豪。至於他的女友夢珍就是一個典型的上班族了,梳理流行的齊肩短髮,精明幹練,精神奕奕,不過有時節在夜晚的表現,卻讓小陶頗感失望,也因此,琳達偶爾的電話召喚,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。 一離開公司,潮熱的空氣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臺北盆地「火熱」的威力,恨不得趕緊鑽進冷氣計程車中,不過下班尖峰時間,計程車還真不好叫呢!他索性從公司所在地的復興南路往東,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。 在做愛之前,他習慣飽餐一頓;往往做完之後,尤其是和琳達,那樣的激情,事後總讓他感到格外饑餓,或許是空虛感所致,他完全搞不清楚。 小陶點了好幾樣小吃,包括炒米粉、水煎包、烤香腸、炸雞翅以及一碗綜合魚丸湯;吃個熱汗淋漓,他不得不松了領帶,連忙再叫了一碗冰。 初次和琳達做那檔子事是在兩年前,之後,他對她說肚子好餓,琳達聽後忽然爆笑起來。 「秀色可餐。」她把玩著他的「命根子」道:「你再幹我一次。」 媽的,這賤貨。他覺得吃冰也難消他的欲火。 認識琳達是小陶退伍的那日,就在從馬公飛返臺北的飛機上,他坐靠窗位,琳達在他身旁。途中,琳達不知是有意或無意,為了欣賞風景,不時地朝他這邊靠過來。 好一片海洋,他喜歡海,也當完了水兵的生涯,回程就碰上了這個女人;女人是水做的,不是嗎?這女人的肌膚白裏透紅,藏在白色襯衫裏的那對奶房就像大海下的活火山,隨時要爆發出來,輕柔的秀髮則彷佛是千萬隻會動的手,一齊伸向他,要擁抱他、吞噬他;至於她戴著墨鏡後的眼光,則不知是射向窗外還是在偷看他小陶了。 「我喜歡迷失海洋中的感覺。」俏女郎開口說話了。 是對我說嗎?小陶有些納悶,還有些楞頭楞腦的這個傻小子不知所措起來,不過,這時他才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茉莉香。 「我是說,孤單一個人,一條扁舟,在無際的大海中漂蕩...」她又接著說。 「我曾是個水手,但沒經歷過這種事。」小陶望著窗外的機翼,??地道。老天,這「酷妞」果然是沖著他。 「曾經?」她問,目光果真朝向他了。 「嗯!今天剛退伍。」他真想轉頭看她,但就是不敢。 「那你一定知道許多有關大海的事了?」 「不算少吧!」小陶思考了會,故作神 地歎了口氣道:「現在的人,愈來愈不想瞭解海了。」 他身旁的姑娘,忽然摘下墨鏡口吐芬對他說:「今晚,請你喝一杯,算是慶祝你退伍,怎樣?」 我釣到這馬子了,他想,不費吹灰之力。海軍,我愛你。 出了松山機場已是傍晚時分,琳達牽引小陶到停車場,覓得她那架寶紅色雙門轎跑車;小陶才將水手袋丟入後座,隨著引擎聲的爆發,轎車已沖出停車場,不過一上敦化北路,就很 氣地遇上塞車。 「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。」小陶故意又歎了口氣道:「阿扁該向你這部跑車道歉。」 「下次有機會,我載你去個地方飆車。」琳達回道。 一路上,小陶就藉著年來的水手生涯向琳達吹噓,他發現她握方向盤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,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雖認不得,但可以肯定是名貴型的,如此看來,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?名門貴族之後?富商的女兒?還是,還是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?小陶打了個寒顫。 車子駛入新店後,天已完全暗黑,又駛向碧潭山區,最後轉入花園新城,彎來繞去,終於在一家簡陋的野店前停下。 「吃慣了海產,改換山產如何?」琳達這一問顯得多餘了,在這偏僻山區還能有別種選擇?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著她從後座取出一瓶洋酒,他覺得她的個性,有必要深入研究。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錯,果然菜肴都很可口,可見琳達還是個老饕。他們聊得很愉快,一瓶威士卡喝去大半瓶,琳達雙頰豔紅,一雙大眼睛靈活轉動,瞟呀瞟的,教小陶心疼死了,但他壓根沒想到,他們的下一個目標,竟然是市區內的一家賓館。 難道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? 琳達一進房間,就緊緊抱著小陶狂吻,天長地久似的不知進行了多久,之後,雙雙倒在床 上,她三兩下就褪去軀體上所有的衣物,一面輕咬著小陶的耳朵一面呼喚他:「吻我!我要你吻我全身每一寸肌膚,從腳趾頭開始。」 這是「聖女貞德」下的第一道命令,小陶得令了。 他俯下身先吸吮她的腳趾頭,那一根根像鐘乳石的玩意令他愛不釋手,其間還夾雜少許澎湖的海沙:指甲蓋小得像珍珠,竟還有些冰涼;至於握在掌心的整個腳掌,那樣的柔軟、那樣的赤裸、那樣的光潔,不由得教他的陽具更加堅挺起來。 從腳掌向上延伸,到大腿根部時,他清清楚楚瞧見了她的陰戶。第一次,小陶如此近距離看著女人的私處,心跳不禁加速。琳達的恥毛頗長,呈Y字型,隱隱護衛著那最神秘的地帶似地。他輕輕撥弄它,終於探向陰道去,才一接觸,就發覺一道淫水早已順著股溝流在床 上,濕成一片。 小陶撫弄著兩片陰唇,感覺上彷佛它們會吐納一般,一呼一吸之間,便源源不絕的流出分泌物,把玩一陣後,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,立即聞聽到琳達的呼喊。 「不要停,小陶哥哥,用嘴!用嘴!」琳達的呻吟快速起來,且愈來愈大聲。 小陶趕忙湊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陰戶,這是「聖女貞德」所下的第二道命令,不過一股騷腥味可不太好受,他屏住氣息伸出舌尖猛向裏探索,就好像伸人了一個無底的水洞,一次次向裏舔,騷水便源源淌出,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塊;而琳達的雙腿也更加不安地抖動起來,時而夾住他的頭顱、時而大大張開,甚至用雙手拉著腳板高高仰起。 小陶從未做過這種事,有一種微妙的感覺,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,尤其琳達還不時用腳去挑逗它。 「我要吻你,我也要...」琳達又在呼喊。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湊上前,豈料琳達竟說:「不是,我要吻你那根棒子。」 這種情節他在A片裏早看過,不過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達有根魔術指揮棒似的,要他做什麼就毫不遲疑。小陶一個大翻轉便把屁股朝向她,陽具很快便被琳達緊緊握住,跟著,她就塞入口中,死勁地吸吮著,一手還把玩著他的卵蛋。 在琳達技巧的吸吮下,小陶舒服極了,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雙股間,盡情舔著她的下陰,二人很有節奏地你拉我鋸,一來一往。 他的小弟弟初次這樣被女人舔舐。舌尖在龜頭上磨來磨去的感覺,就像是個頑童被馴服之後,接受大人獎勵一般的愛撫頭髮,滿心歡喜。 口交一陣後,就在他覺得要被水淹沒之時,琳達一把將他翻轉回歸正位道:「現在,好好地進來遊一回。」 小陶不費什麼工夫就滑進洞去,淫水多得像覓不到岸邊,不過他可不願像她喜歡孤獨地在汪洋中漂蕩,他要拚命地遊。就這樣,小陶瘋狂般的搖動屁股,一下下往她的內裏捅去,那積滿水的小洞便發出一聲聲的呼喚。 「不要停,小陶,再深一點、一點...」琳達的聲音含混不清,臉部的表情似歡喜又似痛苦。 「啊...啊...」小陶快撐不住了,他渾身滿是汗水,不斷地淌在琳達身上。 「不可以...」琳達似乎察覺到他可能要「怠職」了,一把將他推倒,自己爬到他身上繼續接替他的工作,且一面要求道:「摸我奶奶!摸我奶奶!」 小陶握住那兩粒也滿是汗水的乳房,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櫻桃一般的乳頭,不斷搓弄。琳達為配合他,雙手按在他肩頭上,挺起酥胸,讓他撫弄個夠,下體則不停地擺動,每一動便更深人一點,恨不得插入子宮深處似的。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,感覺愈來愈舒服...漲潮了...海浪愈翻愈高...他要滅頂了...他霍然挺起腰 ,一口咬住她櫻桃般的乳頭,小弟弟肆無忌憚奮勇地再往她陰戶挺進,這一瞬間,噴 了。 琳達高喊一聲,緊緊抱住他的頭,長長的秀髮遮住了他倆,就這樣靜止不動了。不,她的陰戶其實還沒停止,仍一下下夾著他的陽具,吸吮他的精液。 之後,小陶就感到饑餓起來,也生平第一吹聽到琳達的「名言」:「再幹我一次吧!」一個鐘頭後,他真的做了,這回是在浴室站著做的。因此,小陶更餓了。 兩年後的此刻,他在通化街飽餐後,興沖沖地搭計程車趕往東區的汽車旅館,沒想到在門口道出房間號碼後,門房竟告訴他:「那個女人已經走了,留了張便條給你。」他交給小陶一張摺疊的紙。 小陶打開一看,上頭寫著:「有事先離去,下回再約。」末尾留了個唇印。 他悵然離去,什麼都硬不起來了。 這兩年來,他一直也弄不清,是誰釣上了誰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二、 夫子約了小陶在雙城街他的PUB裏見面。 客人不多,二桌而已,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罵俏,夫子則在櫃檯內切水果盤。小陶往吧台的高腳凳上一坐,扔下公事包沒頭沒腦地就問:「要不要通緝她?」 「誰?」夫子詫異地抬起頭來。 「巧巧啊!」他壓低聲音問:「又發浪了是不是?」 「去你媽的。」夫子邪邪地笑起來:「生張熟魏,全是為了生意。媽的!客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,誰還會來店裏攪和?」 「請人,不會?」 「聽你的,拿錢來啊!」 「又是錢,我幹!」小陶叨起一管菸續道:「老子夠義氣,為了朋友兩肋插刀,乾脆下海幹牛郎算了。」 「憑你?你那東西夠不夠長呀?」夫子調侃他。 「長不長,叫巧巧來試試看嘛!」小陶不甘示弱。 「我操!」夫子揚起水果刀:「這款朋友,不如閹了算。」 「開玩笑的啦!其實我真擔心巧巧哪天甩了你這窮夫子。」小陶回頭望向巧巧那桌,巧巧也比了個問候手勢。 「人窮,他媽的那話兒可不短!」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來來:「哪晚不把她擺平得服服帖帖?」 「你有特異功能?」 「絕不蓋你,小陶,你信不信,某晚打烊之後,就在這張吧臺上...」夫子開始比劃著:「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鐘,媽的!就在你現在坐的地方,你聞聞看臺面,說不定還有她騷水味呢!」 「真的假的,聽你亂蓋。」小陶吃吃笑起來。 「你聞呀!你聞呀!」 「聞什麼聞?」巧巧走了過來,帶來一陣玫瑰香。 她的身材稍胖,又穿了件無肩帶的白色緊身衣及白窄裙,一身的細肉隨時要繃出來似的,不讓客人眼睛看得「脫窗」才怪,連小陶都忍不住 了一下口水。 「聞你的女人香啊!夫子嫂。」小陶轉移了話題。說真格的,縱使她真和夫子在這上頭幹過,也不願讓小陶這死黨知道。女人嘛!在人前總是要裝作一下的,關了燈,隨她高興怎麼玩、在那裏玩,關於這點,小陶可熟悉了。 「少貧嘴。」巧巧低聲道:「注意你的音量,別讓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關係,否則搞屁。」她說完,端著夫子切好的那盤水果,扭扭屁股走了。 「聽到沒?」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:「你的嘴該洗一洗了。」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說道:「老子幫你,你還他媽的過河拆橋。」 「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?」夫子反駁說:「腳踏兩條船,哪天不淹死才見鬼。」 「哪有可能?琳達那女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夢珍不會發現的。」 「唉!說真的。」夫子湊近他鼻前道:「這麼神 的女人,你有沒想過摸她的底?」 「怎麼摸?每回聯絡,都是她先叩我,留她的叩機號碼,然後我回覆,留我的電話號碼,她才會跟我通話,也就是說,如果我要主動找她、叩她,門都沒有,她從不會回的。」 「老天,你是應召男?」 「可以這麼說,只不過不收費。」 「那你...」夫子又神 地邪邪笑起來:「有沒有想過收費呢?」 「怎麼好意思開口?」小陶局促起來:「只當她是炮友嘛!」 「聽我的。」夫子抓著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:「夫子曰:「『女人是禍水』,在她們『禍』我們之前,我們要先『禍』她們,免得吃虧。讓我們先盤出她的底來。」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三、 距離琳達上回爽約又過了一個多星期,小陶有點按捺不住了,但他不能叩她,這是他們最初的約定,琳達說,他若違反規定,很可能她會立刻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掉。 多酷!不過他媽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,許多晚上,他只能對著幾本寫真集打手槍。 聊勝於無呀! 不過今天夢珍倒早早來了個電話,說她父母親晚上不在家,她要親自下廚,為他烹調一頓愛的晚餐。 夢珍是小陶退伍後第三個工作的同事,她任會計職,頗受老闆器重,也精明能幹,想往上爬並非易事,而他卻只是個小業務員,前途無「亮」,追她,想都別想,除非頭殼壞去!誰知道卻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鏡,小陶硬是弄上手。當然,這得付出代價,小陶非離開公司不可;否則,豈不是讓人笑話一路看到底? 之後這一年,小陶換了數個工作,不是工作瞧不起他,就是他看公司不對盤,最後不得已,才在朋友的引薦下進了這家直銷公司,先不管什麼天大的夢想會幹到什麼紅寶石級、金鑽級主管,總是能遮風避雨吧! 這樣的成績鐵定不會令夢珍滿意,小陶看得出來,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些若即若離了,談婚嫁,更渺茫了。 這晚,夢珍的表現卻有點出乎意料之外。首先,在小陶進門時先給他獻下個既深且長的吻,然後牽引他到餐桌旁。老天!竟是燭光晚餐?!幾道菜還燒得真是有模有樣。這是一種暗示,小陶清楚,是有關性的。 一面吃喝時,他一面逗她笑,有時甚至賣弄一些他打錄音帶上聽來的廉價性笑話;但夢珍的表現就又更古怪了,一會吃吃地笑、一會又沉吟不語,似乎滿懷心事一般。 飯後,夢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,套裝後頭的屁股顯得特別翹,這回他覺得內裏的火山要爆發了,酒後的性臊熱就要往喉頭沖了出來,怎樣都壓抑不住,只好解下領帶,悄悄地走到夢珍身後,一把摟住她,吻上粉頸。 「小陶,不要啦!」夢珍左躲右閃,連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來推他。 「夢珍,我們多久沒做愛了?」他就是不肯鬆手。 「不是這個問題嘛!萬一我爸媽他們回來...」 「回來正好。」他撩起夢珍的裙子,撫摸著誘惑他的臀部道:「我向他們要人,馬上結婚。」 「小陶,別鬧了。」夢珍拉下裙子轉過身來:「我爸媽不會答應的。」 「為什麼?」他停止了動作。 「他們已經為我介紹男朋友了。」夢珍低聲說:「我一直不敢告訴你,對方是一個才留學回國的講師。」 「媽的!你不要我對不對?你早就想分手了對不對?找老傢夥來墊背是不是?那今晚約我來為了什麼?煮一頓飯給我吃就清了舊帳,一筆勾銷啦!黃夢珍,我告訴你,少來這套,事情沒那麼簡單。」小陶急得口不擇言。 「小陶,你別激動好嗎?」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說:「你冷靜想想,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結果。你是一個男人要養家活口,但照你的現況看來,根本沒著落。你說,你還要我等幾年?等到變成歐巴桑嗎?」 「你不相信我陶君正會發?」他感到莫大的悲哀。 「至少這幾年是不用想的了。」她斬釘截鐵。 「好!很好。」小陶掉轉頭去,但被夢珍拉住。 「小陶,對不起!你可以罵我現實,我仍得為未來著想。今晚約你來我家。分手真的很難說出口,為了減輕我的不安,我願意把身體給你,最後一次。」 夢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後,開始脫衣裳,潔白的肌膚一一展露,最末僅剩下胸罩及內褲時,小陶制止了她。 「算了,我一點興致都沒。」他沙啞地說。 「不,這是我的歉意!你非得接受不可,難道你要我背負它過一生?」 夢珍說完又繼續卸下了最後的防線。她的乳房,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翹起,顯得堅挺結實,光潔的小腹一絲痕跡都沒,隱私處的毛髮雖然不很濃密,卻不雜亂,讓人懷疑是刻意流理過甚或吹燙過的;站在流理台前的她,像是一尊不可褻瀆的女神,雖不著寸縷,仍不可輕侮。 「我放棄,我要走了。」小陶是真的龜縮了。 夢珍二話不說,上前就解他的褲帶,然後連內外褲一起扒了下來,可是,顯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卻是垂頭喪氣的。她還是二話不說,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起來,很賣勁,令小陶都大吃一驚這從未遭逢過的功力。他沒來得及懷疑她是否另有男人,陽具再度堅硬起來,不知是基於性本能,還是一股報復心態,小陶一把抱起她,架在流理臺上,緊跟著張開她的雙腿,覷准了她的陰洞便往裏插。 夢珍的身體原本是他熟悉的,但此刻他卻覺得很陌生,沒別的原因,就因為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做愛;她可以是神女、可以是女神、可以是女巫,甚或像琳達一般是個偶遇的陌生人,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。 夢珍被小陶逼得雙手不得不撐住頂上的碗櫃,導致發出叮咚響,就好像夫子在吧臺上幹巧巧那般,弄得頂上懸吊的玻璃杯叮咚響,真是難分高下呀! 最末,小陶將她的雙腳架在自己的肩上,騰出雙手來將她的奶奶握了個滿把, 恨一般使勁搓揉,臨曳精時,他大聲叫喚:「去死吧!」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四、 夫子日:「龍配龍、鳳配鳳,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。」 夫子又曰:武大郎玩夜貓子,什麼人玩什麼烏。」 夫子說這兩句話的用意是勸小陶別太在意分手之事,其實他和黃夢珍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,不過夫子用得詞不達意,讓人感覺小陶配不上夢珍,所幸小陶這時尚未喝醉,否則以他那樣惡劣的心情,不砸他的店才怪。 誰配不上誰,大家是瞎子吃湯圓。 「花花世界,女人何其多?」夫子收掉吧臺上的八個空酒瓶道:「小陶,你看我店裏,每晚進進出出就有多少女人,只要肯下工夫,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,煩?!」 「夫子,再拿酒出來呀!怕老子不付錢啊!」小陶舌頭已經大了。 「操你媽!小陶,本店的酒全招待給你,我也無所謂,就怕你沒這肚量。不要跑了個女人就如喪考妣,沒出息。」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,小陶馬上開了一瓶牛飲。 「夢珍那個賤貨,我才不在乎。」他放下酒瓶說:「我只是不甘心。」 「有何不甘?」夫子想到什麼又邪邪地笑起:「在流理臺上,不是撈回來了?」 「還是不甘。」 「你要這樣想,夢珍恰好是非安全期,不幸懷了你的孩子,又不忍拿掉,只好騙她的講師男友,孩子是他的,兩人不得已奉兒女之命結婚,孩子生下來後,假爸爸疼得要死,一直呵護長大成人,誰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壞種,天生叛逆,不學好,變成小太保,當場把假爸爸給氣掛了,他媽媽才把這秘密告訴他,他有所悔悟,發憤圖強,終於金榜題名,一帆風順當了大官,決定認祖歸宗,千里尋父,歷經一番波折後,父子總算團圓,他媽媽夢珍也很後悔當初的決定,跪著求你原諒,別再離開他母子倆...劇終。」 夫子一口氣編了個故事,微笑著看小陶的反應,不料,小陶僅說了句「瞎掰」,就 自飲酒了。 「你他媽作廢了是不是?枉費我一番苦心編這劇本,搞不好還可以得金馬獎呢!」夫子有點生氣火大了。 「與與事實不...不符嘛!」小陶有些言語不清了:「等到那時...候,我恐怕早掛了,飲酒過量、酒...精中毒、肝硬化...掛了,我兒子,只只能,捧我的骨灰。」 「夫子曰:『兄弟如手足,女人是衣物。』,小陶,先站起來,好不好?」 小陶放下酒瓶,真的從椅上站了起來,腦袋差點碰到頂上的破璃杯。他儘量穩住自己的身體,定定的看著好友夫子,良久才迸出一句:「謝了。」 跟前這個枯瘦的男子,鬼靈精怪,但和他一般時運不濟,從他姊姊那邊敲竹 削了些錢開這間PUB,也是要死不活的,不過,他可真是個好哥們。 好到什麼程度。 小陶和夫子當兵時是同梯,在訓練中心同在一個中隊;小陶還記得有一次放探親假,收假那晚,他在左營街上巧遇夫子,夫子說離收假還有一段時間,問他要不要跟他去開開眼界?小陶問去什麼地方,夫子很神 地笑了笑(還是他特有的標誌--邪邪地),並未答覆他。 夫子帶他在後街的小巷弄間穿來繞去,終於到達一幢灰舊的二層樓房前,裏面散發出暈暈的紅光。 走進大廳,有幾對中年男女或坐或立著調笑,較醒目的則是牆上懸掛著的一排相片。一眼望過去,那些大頭照的女人相貌都醜得可以了,相片下方什麼阿貓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記住了。 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小陶問。 「窯子館呀!」夫子趁他尚未反應過來就推他向裏走去。 一條長長的通道兩側是一間間的小房間,門口簾布下有的站有女人、有的則閉了房門;當他倆經過時,女人就跟他們調笑,甚至出手在他們身上亂摸一通。夫子很大膽的和她們相互挑逗,還「偷襲」了其中兩個,引得她們一陣淫笑。 「很便宜的,如果你錢不夠,我先借你。」夫子說。 「幹嘛?」 「打炮啊!」夫子走到盡頭時說:「這層樓的女人太遜,二樓一定有合你胃口的、而且比較幼齒,上去。 」 他拖著他上去二樓,還是同樣的格局,走到一個穿廉價粉紅色洋裝女人的門口,夫子上前摟抱住她,然後向小陶介紹她,叫阿珠。 「這是我同梯好朋友,我交給你。」他用台語說。 阿珠將小陶一把拖進門,端起一個小面盆走了出去,隔了一會,捧著裝滿水的面盆回來,關起了門道:「你朋友已經幫你買好票了,開始吧!」 她 扯下背後的拉,粉紅洋裝滑落至腳下,露出黑色的內衣褲。小陶想拒絕但開不了口,一切來得太突然。這是他的第一吹,在此之前,他從未這般和女人接觸過。在求學階段也曾交過二個女朋友,不過一切行為都「止乎禮」,頂多親親嘴而已,他曾企圖更進一步,卻遭到對方嚴厲的拒絕。現在,他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的軀體,有點膽怯、有點興奮,又不知所措。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內褲,此際回想起來,那萎縮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陰毛,著實提不起什麼「性」趣,不過當時剛開陽葷的他可傻了眼,全身更加無法動彈,只有小弟弟在褲襠內不斷偷偷地膨脹,撐得他很痛。 「快脫呀!」阿珠走到床沿,開始動手替他脫衣褲,扯出他碩大的陽具時,便張口含住它。 小陶想掙脫,但渾身乏力,感覺臉紅心跳,不過一會,就在一陣酥麻下, 精了。 「麼壽仔...」阿珠沖到臉盆前忙吐口水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五、 雖然,小陶的「初夜權」是在夫子的強迫下被妓女阿珠剝奪的,夫子仍無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。 在他失戀的這個週末,夫子寧願自己顧店,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瘋一個夜晚。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幫姊妹淘經常出沒的地方,說不定會有豔遇,可移轉小陶目標。 震耳的音樂聲下,小陶帶著些許酒意,和夫子的馬子巧巧擠在人堆中盡情扭擺;巧巧不時和這個那個打招呼道嗨,顯見她是此地的常客。這個女人浪得緊,夫子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,他的下場也不見得會比我好到哪去,小陶心想。 舞完頗長的一曲後,他們下來休息了,巧巧立刻混到某個人堆中,嘻嘻哈哈地;她笑得很大聲,大概是想表現出她在這裏很罩。小陶對這一起歡場出身的女人很感冒,她們晝伏夜出,沒有社會地位,價值觀扭曲,成天只想著如何削凱子,釣到一個算一個,床頭金盡之後立刻說拜拜,毫不猶豫。某些不知趣的男人還想設計她們上床,天啊!甭呆了,她們比狐狸還精。 小陶感到有些無聊丁,相回去找夫子喝兩杯,就在此時,巧巧呼喚他,要他過去。 「諸位死黨,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。」巧巧揚聲宣佈:「他剛失戀,誰想收留他,就拿去吧!」 眾人一陣吱歪亂笑,小陶幹在心底,有口難言。 跟著,巧巧為他一一介紹。這七、八人中,只有一個男人,穿著高級西服,一派斯文打扮,她們稱呼他「喬治陳」;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級棒,穿一身黑,未施胭脂的面貌頗像某個清純的女星,小陶說不上來。 媽的,真是人間尤物。她叫曼玲,小陶牢牢記住了,至於其他女人,他就再無心觀賞了。趁大夥兒下舞池狂舞之際,小陶悄悄問巧巧,曼玲是幹什麼的。 「我考!」巧巧白他一眼:「你以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!媽的,人家是大家閨秀呢!」 「唉、大嫂,吃炸藥啦,我有說她是上班的嗎?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。」 「你那點鬼腦筋還早得很?!告訴你,曼玲你想都別想,她是喬治陳的女朋友,快論及婚嫁了,至於喬治陳,我考!你能比?他家的 人比你公司的人還多。」 「去你媽的,騙我?」 「好啦,小陶。」巧巧拍拍他:「除了曼玲,其他人你都有希望,看准一點哦,別說我這嫂子不夠意思。」 小陶不再搭理她,逕自下到舞池,就繞在喬治陳和曼玲身邊跳舞,不時地跟曼玲扮個鬼臉;對方一時興起偶爾也轉向跟他跳,這時他就盡情耍寶逗得曼玲更是開心,很顯然地,喬治陳極不高興,一曲尚未舞完,就拉著曼玲出場了。 「你在搞什麼?小陶。」巧巧在他出場後怒斥道:「喬治陳你惹得起嗎?」 「惹不起就閃啊!」小陶說完推開門就走了。 在大街上,他看見一位著長裙秀髮披肩的女人,正準備跨上一輛賓士車,他高聲呼喊:「琳達。」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,迅速地鑽進了車廂,揚長而去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六、 連喝了好幾天的酒,小陶近午時分方才進入公司,秘書室的趙大姊握著個小錢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樣,看見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聲說;「小陶,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?老闆開會時特別提到你,業績毫無起色,我怕你有危機。」 小陶沈默了一會,拍拍趙大姊手背道:「謝了!我會再衝刺的。」 這趙大姊是董事長的秘書,身材高挑,雖然保養得宜,不過年近四十了吧!細看的話,臉上已起寒霜略見皺紋了。小陶聽同事說,她在數年前離了婚,老公帶著情婦和一雙兒女遠赴美國定居,從此正式成為「深閨怨婦」o 小陶來公司以後,趙大姊對他格外照顧;由於她職位不小,又接近「中央」,小陶也樂於接近她,沒事幫她買個便當,過年過節送個小禮什麼的,也常到她辦公室打屁,討她歡喜。因此,兩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,不過,倒沒人敢隨便閒言閒語,一方面是歲數相差十餘歲,另一方面,就是怕得罪了趙大姊,斷了消息。 「其實公司的業務也不難跑,積不積極而已。」趙大姊豔紅的嘴唇湊到他臉旁問:「失戀了是不是?」 「大姊...」小陶忙介面以掩飾自已的驚訝,女人啊!真是愈老愈厲害,從未公開過的事,她是怎麼猜到的? 「你別瞎扯了,是家裏出了點事...」 「好、好。」趙大姊制止住他:「我請你吃午餐,你告訴我怎麼回事,我再幫你研究對策。」 「不用了,我...」 「不行,聽大姊的。」 對於下命令的女人,小陶的確有些害怕。 他們選擇了公司附近一家速食店吃商業午餐,趙大姊一坐下來就開始喋喋不休,有關董事長的談話啦!各單位之間的矛盾鬥爭啦!那些產品較有發展性啦!小陶該如何拓展業績啦!小陶悶不吭聲地吃著,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兒。 那個清秀佳人曼玲,不時地就鑽入他腦海中,一忽兒就把他的心帶走了,這一生一世,若擁有了這個女人,還真是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呢!其他的女人全站一邊去,包括眼前的趙大姊。 「小陶,你有沒有聽我講話?」趙大姊凝視著他。 「趙姊,你一直幫助我,我心領了,明晚我請你吃飯唱歌,怎樣?」 「算你這個弟弟還有點良心。]」趙大姊笑得很開心。 這晚,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他和曼玲結婚了,洞房設在半空中,那張大水床竟在雲霧之間,輕輕一碰就搖晃起來。曼玲坐在床沿,先摘下頭上戴的花冠,然後輕輕慢慢地撥下粉紅色長袍的肩帶,整件袍衫也就輕輕緩緩地滑下,至乳房部位時停頓了一下,彷佛美麗的東西是不輕易示人的,跟著才滑落腰際,恰恰露出一小撮恥毛。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,乳罩不大卻近鮮紅色,乳頭則尖尖地突起,等待異性的手來愛撫一般。小陶跪在她身前,一面吻她雙唇、一面在她乳房上劃圓圈,感覺得到那乳頭就像個小陽具完全堅硬起來;她因這挑逗長長伸出舌尖,在他的嘴裏齒間上下遊移,鼻孔且不斷哼啊呻吟;小陶也不甘示弱,緊緊將她舌頭吸住,隔會才鬆開,再吸住、鬆開,如此這般。曼玲亦展開反擊,倒吸吮他的舌尖,一用力就彷佛要吞下它似的。 這樣一來一往約莫十分鐘後才分開,小陶轉而吻她的奶子,先是用舌尖繞著乳房舔舐,再吮咬她乳頭。 「我痛!哥哥不要...要...」曼玲呻吟著,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隻奶子。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,張嘴吞下整個奶房,感覺似乎有乳汁流溢出來。 「陶哥哥,換一邊,換一邊。」 小陶得令,再換另一隻奶子重做一遍,快將曼玲牽引到了愛撫的高峰。接著,他再滑至肚臍眼,用舌尖往裏塞。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,呻吟不斷,甚至撕扯他頭髮。 終於,他剝下了她的紅長袍,一頭往她三角地帶埋首下去。和琳達不同的是,曼玲的陰戶有一股花香,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汨汨 出,他才抵入,她整個上半身就彈跳起來,雙手緊按他的頭,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達子宮。 「我受不了,我要!我要...」曼玲大叫。 小陶抽出舌頭,一把將曼玲推倒在床,然後雙手握住她腳板,使勁向她兩側推,這樣,她的陰戶就大大張開,暴露在他眼前;小陶一挺腰,陽具便溜入洞,水床也跟著搖晃起來;他先是慢慢地抽送、慢慢地搖晃,二人就彷佛在雲霧密佈的清晨,於一座無人的湖泊中搖著扁舟。 半向,他再加速抽動,搖晃得更加劇烈,曼玲叫聲也更加淫蕩,雙手十指緊緊掐在小陶胸膛上。 「啊...啊...」 小陶驚醒過來,發覺自已仍是獨床孤枕,不過小弟弟卻漲得難受,乾脆自瀆起來,不過三兩下就清潔溜溜了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七、 翌日,他才到公司,秘書室就有人轉告他,趙大姊陪董事長和公司幾位高級幹部到日本去了,與他的約會取消。 小陶睡了一夜好覺,春夢也做過了,決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,混兩杯酒喝。這一去,小陶才發覺是中了頭獎,曼玲居然在現場。 原來,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學,上次她們幾個同學相約一同去迪斯可,後來知道巧巧開了這間PUB,就又約定這晚來捧場。而且,曼玲身邊的那只哈巴狗--喬治陳並沒跟來,這真是天大的好機會。 趙大姊確是個好大姊,冥冥之中又幫了個忙,他想。 小陶往吧臺上一坐時,還沒跟夫子交談,巧巧倒先走了過來,指著夫子道:「是你通知小陶的吧?怎麼這麼巧。」 「你叫巧巧啊!」小陶胡亂屁一通,夫子則一臉茫然。 「小陶,你給我記好,不准你泡曼玲。」這個女人又下了命令後離去,不過小陶這回是鐵了心,縱使是軍令如山,他也要當愚公,把那座山移開,好會會曼玲。 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夫子端出啤酒問:「曼玲又是誰?」 小陶指出她們那一桌當中的曼玲,然後將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。 「我跟她有緣。」小陶擠眉弄眼道:「昨天晚上,我才夢見跟她上床。老天!夫子你曉不曉得,我們在雲裏頭搞耶!」 「我操。」夫子笑起來:「你媽的是想女人想瘋了,這種春夢也做得出。」 「正點耶...兄弟!我的好兄弟,你一定要幫我把她弄到手。」 「附耳過來...」夫子也對他下了命令,小陶立即湊上臉去,如此如此這般這般。 「妙呀!」小陶樂得五官全擠成一團:「夫子不愧是夫子。」 「你絕不能 漏半點風聲,否則巧巧會宰了我。」夫子拿起一隻酒瓶道:「開始行動。」 他二人各挪了張椅子,加入了巧巧她們這女人堆中,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邊,教巧巧鬆懈戒心,不過坐她對面豈不更方便眉目傳情?又是一輪介紹過後,兄弟倆像唱雙簧似的表演起來,一會誇這個談吐不俗、水準夠,一會又贊那個身材棒、長相不輸女明星,把這幾個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誰;接著,兩人又胡吹起他們在海軍服役時的閱歷,艦上鬧鬼、水手失足落海、風浪中歷險、碼頭靈異以及岸上尋歡(當然是別人幹的)等等,口沫橫飛,一搭一唱,聽得她們又是尖叫又是笑鬧。 小陶發現坐在對面的曼玲,在他談話時,均緊緊地盯著他,輪到夫子說故事時,卻也不時偷偷瞧他一二眼,憑他這兩年對女人的研究心得,他知道有望了。 接下去,他們開始教她們劃拳以助酒興,什麼「烏龜烏龜翹」「狗屎雞腿拳」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籠了,當然,主要的目標還是針對巧巧來的。他們想要把她灌個爛醉。不過這可不簡單,想她巧巧是什麼出身,什麼風浪沒見過。 小陶在軍中練就了一套好拳,一直嚷著找嫂子挑戰,雖然輸少贏多,卻也喝了不少,就起哄要他夫妻自相殘殺,眾人也附和著;夫子打蛇隨棍上,也跟巧巧大戰了二十幾回合,就這樣把巧巧弄倒了,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灘。 「我們該走了。」有人提議,馬上就起身兩個。 「怎麼走?」夫子打了個酒嗝問:「這麼晚,外頭多危險!讓小陶一個個送你們回去吧!」 我幹,小陶心裏想:這夫子真是喝多了,當初不是設計好只送曼玲一個人的嗎?這會糗大了。 所幸,三個女人當中只有曼玲和另一個要求送回家的,而曼玲又住得遠,在天母。小陶拿了夫子的車鑰,快快樂樂出門去,平平安安送了那無關的女人回家。 現在,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,這般浪漫的車程,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,他也舉雙手贊成。 「你知不知道,下船兩年多了,我還是不習慣。」他又開始裝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,來討女人的心疼:「就像現在,我還會以為是在茫茫大海中獨自掌舵。也許,這一生根本就是屬於海的。」 「今晚聽你們談的,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,我也好嚮往喲!」曼玲說。 哇塞!她的聲音就像風鈴一般,真是悅耳。 「當你一接觸海洋,你就無法自拔,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樂,你會深深愛上她。所以許多水手都終身不娶,因為他們的妻子,就是大海。」 「那你呢?你沒有女朋友嗎?」 收到了,她收到了。這是切入主題,小陶心裏明白,不過他不能立即介面,也不能否認;否則巧巧遲早會拆他的台,那個女人絕不可信任。 「有。」他斬釘截鐵地答:「不過剛分手,我們水手,因為有了大海這樣的女友,所以很挑剔的,要求標準高,除非像你這般的女孩,否則...」 「你太誇獎了,嘻、嘻...」 曼玲這一笑,小陶又覺得更進了一步,這一晚的工夫真的沒白費,光酒就拚個你死我活。 「那你呢?喬治陳是你男友?」他窮追猛打。 「也可以說是,嗯...」她想了想說:「也可以說不是,朋友本來就可以多交的嘛!」 這簡直就是在暗示我嘛!小陶心想。他已經很肯定曼玲是喜歡他的了,只要攻勢猛烈,她必然屬於他。 「那你在陸地上工作習慣嗎?」曼玲又問。 「我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。」他又斬釘截鐵地說:「雖然我不喜歡陸地,但是我熱愛工作。像我現在在直銷公司,我敢打保單,三年內,我會成為臺面上的人物,教大家刮目相看。」小陶說謊還真不用打底稿,只不過抓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。 「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。」曼玲歎了口氣:「改天我帶我弟弟來,你幫我開導開導。」 小陶雖處在轎車內,但仍一本正經的,不敢稍有不慎了底。他很正經八百地面對這個女人,比前一任女友夢珍還要認真,或許為了曼玲,他真會努力成為直銷界臺面上的人物,然後呢?然後他要帶著她乘船去環遊世界,讓她真正體會到水手的生涯。小陶知道,他是真心愛上了這個女人,一生沒有如此強烈感受的愛過。 「先談談你弟弟吧!」小陶彷佛已經成就了大事業,要渡化一個頑劣子弟了。 曼玲就說起她這個不肖的弟弟,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傷心,因為是家中獨子,便予取予求,高中畢業後非但沒考上大學,還在補習班鬼混,結交一些損友,更過分的是把別人家的女兒肚子搞大了,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費。 肯把這種家醜告訴他,恐怕是喬治陳都無緣得知的吧!喬治陳,我去你媽的。 這樣的弟弟有一種方法可以對付,拿槍斃了他,此外別無他法,不過小陶沒這樣回答,他說:「我...一...定...能...拯...救...他。」這又是斬釘截鐵的,天知道!他胡說八道。 「跟你談天真愉快。」曼玲伸出手指道:「前邊左轉,就放我下車。」 天堂,不,天母到了,他媽的時間為何不靜止呢?小陶恨死了老天。 「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給我?」曼玲問。 「當然。」他答。何止電話?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,就算是天上的月亮。 他把他家裏的、公司的電話、叩機全留給了她,也要了她的電話。這麼順利的發展,是他始料未及的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八、 「你沒幹她?」夫子有點不敢置信地問:「枉費我一番苦心。」 「 !」小陶抖抖釣竿,拉起一尾泰國蝦道:「她是用來當老婆的,就像釣蝦,要慢慢來,等她上釣。」 我們這兩位有為的青年,在別人為生活為理想而奔波的這個下午,卻泡在釣蝦場裏,優閑自得,談論把馬子的心得。 「你知道嗎?巧巧那鬼腦筋,第二天一清醒就懷疑我們設計她,老子打死不承認。」夫子伸了個懶腰。 「這女人老是礙我事,曼玲又不是她妹妹。」 「是又如何?咱們剛好當連襟。」 「曼玲居然以為我是青年王永慶,希望無窮,還要我開導她弟弟。」小陶自已都搖了搖頭:「好不好笑?」 「我操,你嘴皮子的功勞呀!搞不好,你比她弟弟還要廢。」 「搞不好,我為了她,真的變成王永慶了呢?」 「別想那麼遠。」夫子掏出根菸:「就快山窮水盡了,趕緊找錢來。」 「你以為我真釣蝦呀!我是在動腦筋。」小陶轉得還真快:「釣曼玲得花不少呢!」 「眼前比較有望的,就是琳達那個富婆,從她身上或許可以撈到什麼。」 「可是她不聯絡,我有什麼辦法?」 「犯一吹規,如何?」夫子又邪邪地對他笑起來。 「你是說...」小陶蹙眉道:「我主動叩她?」 「我們不能老是處在挨打的地位,對不對?這一次主動攻擊。」夫子興奮地跳起來道:「這一回你先叩她,留你的叩機,再留電話號碼,看她回不回?」 「不回呢?」 「了不起損失一個炮友。」 「回了呢?」 「約她出來啊!選定一家汽車旅館,你打炮,媽的!老子在外頭等,等她走後,我跟蹤她,探她的底。」 「什麼時候?」 「選一個黃道吉日。」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九、 曼玲主動電邀小陶,在一家西餐廳,小陶興奮得要死,誰知道,她真把她老弟帶出來了。 多了這麼個電燈泡,小陶已經夠火大的了,再看看這電燈泡的模樣,就更令他生氣;他的個頭跟夫子差不多,紮了個馬尾,左耳邊掛了個銀耳環,一副新新人類的打扮。他自從他姊姊為他介紹小陶之後,就沒再正眼瞧過小陶,這起貨色還想在外頭混兄弟?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,為兄弟跑跑腿、買包檳榔、香菸什麼的,他倒挺夠格。 雖然如此,小陶為了討好他姊姊,還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對他說教,不過這痞子只顧著吃牛排,連頭也不抬,顯然對小陶這姊夫,不,言之過早,這老哥大 不甩。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,趁他老姊曼玲如廁之時,橫眉冷眼對那小子說:「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?耍性格啊!媽的,老子在外頭混的時候,你雞巴毛還沒長齊呢?好說夕說你不聽,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,早賞你一巴掌了。你給我聽好,乖乖的上學讀書,還敢在外面混的話,信不信?我會找人海扁你一頓,我操你...老姊的。」 沒相到這番話說完後,那小 養的居然抬起頭了,訥訥地回道:「陶大哥...我,我不知道你的威力,小弟有眼不識泰山,我,我一定會聽大哥的。」 曼玲回來之後,發現弟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簡直不敢相信,對小陶就更加敬佩了。飯後,小陶要她老弟先去電影院幫他們排隊買兩張票,他欣然接受,小陶要掏腰包,他還直說「不用」就先閃人了。 「簡直是變戲法嘛!曼玲可樂壞了:「告訴我,你是怎麼做的。」 「很簡單。」小陶若無其事回道:「我跟他說,再不學好,我這做姊夫的會打他屁股。」 「死相,你胡說八道。」曼玲嬌吟。 「你知不知道,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賤,又不太賤。」 「不管怎樣,我都要代我爸媽好好謝謝你。」 「怎麼謝?」他故意問。 「看電影啊!」 小陶這回是有點失望,又不太失望。 他選擇的片子是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,動作激烈火爆,曼玲顯然是個易受驚的女人,時常往他懷裏躲。小陶逮著一個機會,一把摟住了她,曼玲並未拒絕,因此,他陶醉在電影院裏,沒再對劇情花過腦筋,也沒有想到過那個一腳把他踢開的女人夢珍。 現在的小陶,又擁有了春天。在他懷中的曼玲,散發了一陣陣的乳香,教他想起了那個春夢,那尖尖硬硬翹翹的乳頭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、 他運用夫子的辦法在公司叩了琳達,她居然回電了。 「你犯規了。」琳達的聲音有點冷漠。 「我是迫不得已。」撒謊專家出招了:「我實在想你想得厲害,何況上次你又爽約。」 「好,算你有理。」她聲調轉柔了:「這一次賠給你了,時間、地點由你選。」 他思考了一會說:「今晚,就在上次你失約的那家汽車旅館。」 掛斷電話後,他急叩夫子那 ,回電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尚在高眠。 「成了,成了。」小陶興奮地道:「琳達今晚和我會面。」 「時間、地點呢?」夫子追問,小陶告訴了他。 「小陶,你辦事的時間通常要多久?」他指的是床第之事。 「三十分鐘吧!」這回,他不能撒謊。 「好,我心裏有數了,你儘量去爽吧!其他的事交給我辦。」 下班之後,小陶還是跟上次一樣,先走到通化街夜市把肚子填飽,然後坐計程車抵達那間汽車旅館,一下車就有人用車燈閃他,細細一看,果然是夫子已佇守在門口了。 問明瞭房間號碼,小陶走了進去,果然看見琳達的寶紅色轎跑車,他推開房門,沒有人,她的手提包擱在床頭,浴室內倒有洗澡水聲。小陶心慌慌,卻不是為性事。他迅速打開手提包,顫抖的手往內胡亂摸索一通,終於摸到一枚戒指,掏出來一看,白金鑲了一顆鑽石,閃亮亮的,很快的就進了他的口袋。 闔上手提包,他脫光了衣裳,打開浴室門,一股霧氣蒸騰而出。他又摸索著進入浴室,碰觸到她光滑的肌膚。 「不要用手。」她又發出命令。 他把頭探過去,蓮蓬頭淋下的熱水澆他一腦袋,不費什麼功夫他就碰觸到乳房,吸吮著,同時吸進熱水。她一下就變得激昂起來,將他的腦袋緊緊按下去,同時抬起自己的左腿,頂在牆壁上,把張開的陰戶迎向他的面前。 他的嘴就像一個吸盤,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洞,感覺不出吞下喉的是淫水還是洗澡水;他的舌尖一進一出,動作很快速,搞得她大聲呻吟起來。他的雙手彷佛兩條蛇,從她身體向上爬行,碰到乳房部位時卻摸到她的雙手,原來她正愛撫自己的乳房。他移開她雙手取而代之,使勁掐捏,她舒服地整個身體隨著他舔舐的動作晃動。 這樣的難度動作畢竟難以持久,她放下腿,雙手撐著牆壁,背對著他,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他貼上她的背,從她翹起的屁股底下尋找陰洞,龜頭進入時有些困難,他伸手協助,終於插了進去,抽送時,大腿根部一下下碰觸她的屁股尖,那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。 「爽不爽?你爽了沒?」小陶哼哈著問她。 「嗯...嗯... 」 他又伸出雙手,一手握她的奶子,另一手則拉住她的頭髮,這種感受就像是騎在一匹白馬上,賓士於大草原。 突然,她縮回屁洞,躺了下去,雙腿高高抬起。他俯身下去,跪在她腿間,又插了進去,一面前進一面啃咬放在面前她的腳趾。 「哎喲...我,我快不行了。」她大聲喚道,他則更加快速度。 即將進入高潮時,她抬起屁股,把雙腿用勁扳向自己身體,使尿洞揚起。在這樣的姿勢下,他的陽具更深入了,插了數十下後,他大叫一聲,幾乎和她同時達到高潮。 小陶因拿了她的鑽戒,不宜久留,洗完澡後找了個藉口就閃人了,出了門,他急忙鑽進夫子車內。 「快閃,快閃。」他叫嚷著。 「你幹嘛?事情還沒了呢!」夫子問。 「你看。」他取出那鑽戒:「我幹走她這個,一定值不少錢。」 「我操,你真成不了大氣候。」夫子啐道:「十幾二十萬又怎樣?她有多少這玩意你知不知道?」 「那,那怎麼辦?」 「不管這個了,反正等她出來,先跟蹤再說。」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,琳達的車子駛了出來,夫子趕緊跟上去,好在她開得不快,在車陣中還算好跟。最後她開到安和路的某棟大樓前,進了地下室。 「你守車子,我下去看。」夫子跳下車,走到大樓前,望著電梯的燈號,一會,從地下樓層升起的電梯向上爬行了,直到九樓才停住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一、 「總共十五萬。」夫子說:「你八我七,後天他交錢,我再給你。」 我們這兩位有為的青年又在釣蝦了,不過這回的收穫可不小。 「我就知道一定是真貨,凱子娘用的東西一定假不了。」小陶樂得忘了形:「我去拿幾瓶啤酒來。」 「等一下。」夫子制止他:「談完正事再喝好不好?」 「還有啥事?」 「你就是這樣,奉行水手的三W--戰爭、女人、酒,如果從長計議,慢慢搞,削她的絕不止這個數目,十倍、二十倍都不止了。」 「好兄弟,我都聽你的,你怎麼說我怎麼做。」 「我們先來模擬一下她的身分:第一,有錢人的女兒。第二,有錢人的老婆。第三,有錢人的情婦。當然,以上三點的這個有錢人,也很可能是黑道大哥大;若是這樣,我們趁早罷手,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第四,她自己經商致富的,而且是單身,如果是這樣,對我們就太有利了。第五,她可能是個女老千,外表的行頭全是為了騙凱子用的,若是這樣,咱們也算是同行了。」 「你覺得她可能是那種人?」小陶急欲知道答案。 夫子沉思了會說:「前三種最有可能,不過你要祈禱她千萬別是『黑夫人』,不然光那枚鑽戒,就有可能斷我們腳筋了。」 「那接下來該怎麼做?」 「這又有三種狀況:第一,她發覺掉了一顆鑽戒之後,肯定是約會那晚遺失的,便會立即叩你,那麼,這條線就斷了,玩完了,那個凱子娘願意跟個扒手睡覺?不過,現在已是第三天了耶!沒叩你算是好的了。第二,她肯定或懷疑是你偷的,掉了個鑽戒對她來說根本不在乎,不過曉得你是個『三隻手』後,從此不再往來,如此的話,也算是玩完了,她絕不會再叩你。第三,她發現鑽戒掉了,但壓根想不起來是哪天掉的,也沒想到是你下的手,這個遊戲才能繼續玩下去。」 「唉!你別口口聲聲『三隻手』、扒手的,他媽的好像老子天生壞胚子,我只是順手拿走的。」小陶抗議了。 「你別打岔好不?」夫子繼續分析道:「第三種狀況最有可能,這些凱子娘不會在乎一顆小小的鑽戒,所以她才隨便丟在手提包裏,想起來要找時,早就忘了放在那裏,也絕不會猜到是你--『拿』的,這樣說可以嗎?」 「好、好...」小陶收起釣竿,卻無蝦上勾;「繼續下去。」 「現在開始,我會用盡方法探出她的底,然後你得想盡法子拍到她的裸照,那比鈔票還管用呢?」 「談到錢,夫子,好兄弟!先借個五幹給我,晚上我要帶曼玲去看電影。」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二、 「小陶,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。」 當晚,小陶和曼玲看完電影,又吃過宵夜後,在送她回家的路上,她說。 「你要我向你求婚對不對?」他開著玩笑。 他恨不得她說,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?當然好,求之不得,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,害我做春夢的曼玲,跟你翻雲覆雨一個晚上,我死都願意,不,怎麼可以說「死」字?我要跟你翻雲覆雨一生一世;你那尖尖翹翹的乳房,濕濕滑滑的小 洞,我會疼愛一生一世。 「又貧嘴了,死相。」曼玲回頭望瞭望車後說:「小陶,喬治陳好像已經知道我們走得很近了。」 「那又如何?他敢把我們怎樣?」小陶壓根沒把那公子哥兒放在眼裏。 「他說,他說你要是敢碰我,他會剝你一層皮。」 「哈...哈...」他乾笑兩聲:「我陶君正是被嚇大的喔!」 「小陶...」曼玲憂心地道:「你別看他長相斯文,有時候是滿狠的,像剛才在看電影,我就覺得被人盯上了,還有你看後面那輛白色車子,一直跟著我們。」 「真的嗎?真的嗎?」小陶這一驚嚇,什麼性欲全丟了,他打後視鏡看去,真有一輛白色轎車跟在後頭。 「可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呀!」別說是性欲,連色膽都不見了。 「有錢人,想做什麼做不到,他是不敢對我怎樣,不過我擔心他會對付你。」 小陶 下口水,把持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,和剛才「英勇」的表現判若兩人,看看後視鏡,果然轉了一個彎之後,那白車還是緊緊跟在後頭。 「我,我是不怕他的啦!」為了曼玲這小美人,他只有硬起頭皮逞英雄好漢了:「叫他沖著我來好了。」 「我跟他說過,大家都是朋友嘛!他硬不信...」 「一切有我。」他下不了臺了:「媽的,他別逼我先下手為強。」 「小陶,不要...」她語帶哀求。 「你放心,敵不動,我不動。」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,等她下車後,猛然回頭,哪有什麼車子,真是見鬼了,搞不好就是自已嚇自己。 開著夫子的車,他是小心翼翼、左顧右盼地住回頭路行走,一路平安無事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三、 夫子來到安和路這棟大廈,直往裏走。 「伯伯。」他禮貌地對管理員說;「我要送東西給九樓的琳達小姐。」 「九樓?」老管理員想了想,豁然開朗:「哦!你說的是她英文名字,她姓張,我告訴你,出電梯門,左手邊那家就是了。」 「謝謝伯伯。」夫子鑽入電梯,直上九樓;出電梯後,他站在她家鏤花鐵門外,仔細端詳了一會,沒有什麼發現,不過他已把門牌號碼記了個清楚。 就在此刻,他聽見門裏有輕微的聲響,立即挪移到電梯旁,並且按下升降鈕。有開門聲,他轉頭望去,是一個長髮女子走出來,鎖了大門後,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電梯。他不敢再看她,不過聞到一股茉莉花香味。 電梯到了,夫子很禮貌性地先讓她進去,看她按下地下一樓的號碼,自己才按了一樓的。這會有得玩了,他在心裏暗笑。 出了電梯,他把背包往櫃怡上一放,對管理員抱怨道:「伯伯,張小姐不在家,害我白跑一趟,或許她還在睡覺,聽不見電鈴聲,你能不能幫我撥個電話給她。」 「這個女人神秘兮兮的。」管理員拿出本簿子,戴上老花眼鏡說:「你要送什麼東西呀?」 「很重要,她的朋友拜託我的。」 「是那位先生嗎?」 那位先生? 「哦,有了,你等一會,小弟。」管理員看著簿子撥號,一碼一碼的,夫子又記下來了。這時,他發現住戶信箱中琳達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,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閃了過去,抽出來一看,收信人署名是「張靜芬」,再閃回櫃檯旁時,管理員恰好掛了電話。 「確定不在家,小弟,可以交給我代收嗎?」他打老花鏡片上瞅他。 「抱歉,不行!伯伯,我下次再來好了。」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四、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運了,連PUB的生意也連續好了幾天。 「八萬塊省著花,不要一下就整光了。」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嚀小陶。 「操他媽我敢保證那枚鑽戒不止十五萬。」小陶提高音量說。 「噓...」夫子叨在嘴上的香菸差點掉了下來:「全世界的人都聽見了,你以為我們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還是十大優秀青年?」 「我當真啊!那痞子最少坑了我們五萬。」 「唉!行有行規,來路不明的東西,給這個價碼已經不錯了。」夫子說:「你腦筋放清醒點,照我的話做,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十五萬呢!」 「真被你料到了。」小陶隨著音樂晃動著:「琳達沒再叩我,顯然她沒發現我拿了鑽戒。」 「是張靜芬...」夫子瞄他一眼:「請尊重我幹偵探的專業好不好?按照管理員的說法,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,甚至在那邊過夜,關係肯定非常親密;那麼,就是我研判的,算是她的情夫了。這個人一定有家室,很可能就是她的經濟來源,如果不是黑道大哥大的話,我們就要發了。」 「搞仙人跳?」小陶問。 「跳你媽的仙人板板。」夫子這回瞪了他一眼: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泡馬子泡得腦袋秀逗了是不?仙人跳!那也要張靜芬肯跟你合作啊!她肯嗎?」 「那怎麼個玩法?」小陶被罵得有些 氣。 「敲詐。」夫子湊在他耳旁說:「抓住他們的證據,揪出那凱子藏鏡人,然後一次一次向那凱子敲詐,懂了吧!」 「你說得容易,證據這麼好找呀?我又不能鑽進她房裏,拍他們裸照什麼的?」小陶這回找出漏洞了。 「你當然不能。」夫子又邪邪笑起來:「可是我能,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?」 小陶略為動了動腦筋,馬上想出了答案:「徵信杜,你在徵信杜幹過。」 「是不是?這就簡單了嘛!搞個電話竊聽什麼的,不是玩死他,還不乖乖就範?」 「夫子,有你的。」 「小陶,老實說,媽的!不管她是琳達或張靜芬,都正點得很,你他媽豔福不淺。」夫子衷心地說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五、 這晚,在回家的路上,曼玲叩了小陶。小陶回電時,她說:「喬治陳真是過分,我感覺得到,他在查你。」 「怎麼說?」小陶在冷清的街頭打公用電話,有點怪怪的,不免留心起四周,不過沒什麼發現。 「他今天跟我說了許多事,有關你的,他說你是個浪蕩子,工作一個換一個,還說你在外面專門騙女人,是個--是個吃軟飯的雜碎。」 我操他媽的喬治陳。不過這話他吞入肚腹內沒幹出來,接續問道:「你相信嗎?曼玲。」 「我當然不信,他還叫我防著你,免得吃虧上當,騙鬼!我謝你都來不及了,你知道嗎?我老弟現在完全變了,每天念書念到好晚哦!」 「那就好,隨便他說,我還是我,你知道嗎?大海是不會在乎人類對它怎樣的。」鬼扯卵蛋,他在乎死了,這個喬治王八蛋,搞不倒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,是存心要抹殺他這個決心向上的青年嘛! 「那我就放心了,拜!」她道。 這晚鐵定是不會有春夢了,小陶這麼想。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十六、 趙大姊從日本回來了數日,一直很忙,沒時間跟小陶打屁,這天才揪住他,要他實現上次的承諾。 「選日不如撞日。」所謂的人是英雄錢是膽,存款簿內一下多了八萬塊,小陶聲音不免大了:「就今天吧!」 「老弟夠意思,記得,還要唱歌喲!」趙姊說。 「沒問題,老姊肯賞光,就是小弟莫大的面子啦!」他又油嘴滑舌起來。 晚餐吃得很暢快,從公司事務一直聊到家務事,無話不談,趙姊暢飲之餘,連當年如何捉老公姦情的醜事都說得津津有味。一個做妻子的,在闖破一扇門後,發現自己的枕邊人和別的女人精赤條條相擁而眠,那種痛楚小陶是怎麼都感受不到的,難怪小陶在報章雜誌上看到過,泰國因這種偷情案件,而導致老婆持利刃割斷老公生殖器的,多達十幾件,甚至有的把那陽具扔入糞坑內,今老公無法「還陽」。 不過,小陶可以肯定一點,當這種痛楚淡化或消失之後,女人難免就要為自己的英明果斷而自負了,趙大姊就是最佳的例子。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,也讓小陶學到一樣事:凡是亂七八糟的性關係,最好在結婚的前一晚,全部結束掉:否則,吃不完兜著走。 飯後,二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擁有連鎖店的KTV去,生意竟好得要排隊領號碼牌等候,足足有二十分鐘之久,才被服務生領入一間小包廂內。趙姊仍要喝啤酒,小陶順道又點了幾樣小菜,然後就輪番按鈕點自己的歌了。 小陶唱的多是流行的新歌,趙姊則擅長老歌,交手一輪後,二人試圖尋找交集點,總算找著「神雕俠侶」、「結束」之類的中古合唱曲,唱著唱著,趙姊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。 「趙姊,你別嚇我好不好。」小陶安慰她道:「這那像你嘛!」 「我好不甘心喔!」她越哭越厲害:「人家都以為我是女強人,其實呢?」 「有些男人豬狗不如,像你的前夫,你應該為你的決定高興啊!何況事情過這麼久了。」說到「豬狗不如」這句話,他毫無羞報之色。 「你知不知道,我每天晚上多寂寞,我想我的兒女都快崩潰了。」趙姊泣不成聲了。 「那就去美國看他們啊!」 「哪有這麼簡單...每次通電話,我們都哭成一團。」 「好、好,大姊別哭了我們來唱輕鬆點的歌。」 「小陶...」她一下撲倒他懷中,淚水全擦在他頸脖間。 小陶擁著她,竟然?那間為自己感動起來,活到這個年紀,從來都是受人照顧的,連琳達的事也全是夫子在主導,這會,懷中這個無助的女人受自已庇護著,無形中,他覺得自已的地位,無比地重要起來。 他摟得更緊,並撫慰著她。她忽然吻起他的脖頸,深深地,然後抱著他的頭,嘴對嘴了。這女人如「枯木逢春」般,小陶感受到了,她的吻極為激烈,連口水都流溢出來,舌頭就像海中興風作浪的蛟龍,翻來覆去,有時伸出來舔他的唇、他的面頰;這同時,她的手撩起了他的T恤衫、伸進去捏他的乳頭,把玩一陣後,她俯身下去用齒咬,小陶是既疼痛又舒爽。 小陶顧不得是在哪了,直接從她襯衫領口伸手進去,汗油油的肌膚沒讓他感到什麼不快,穿過胸罩一把就捉住她的乳房。他能感覺到她的乳暈不小,乳房更是一把握不住,這和她削瘦的身材不符, 過孩子的乳房畢竟和末生育過的女人不同。 在這樣的姿勢下,小陶只得扯起她的襯衫,讓另一隻手由下而入,抓住她另一個奶子,雙手齊發,使勁搓揉,感覺上是滿手汗水;然後,他再用雙指夾住她乳頭,輕輕扭轉、扭轉,直到它們堅挺起來。